声音哑得不像话,“我们……我们这些人,是蝼蚁吗?是……蝼蚁吗?”泣不成声。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要能让她好受点,他连命都愿意豁出去。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贺隼带着心疼、愧疚、沮丧,伸手抱住她,紧紧抱住她。
梁韫靠在他肩上,双手死死揪住他衣服,控制不住哭出声。
因为梁韫死活不坐车,贺隼就背着她往家走。
吐过哭过之后,她安静许多,乖乖趴在他肩上。
晚风很凉,温热的泪却顺着他的脖子往衣服里流,最后流进他心里。
走了一段,贺隼轻轻把她往上颠了一下,背得更稳,继续往前走。
前路夜色茫茫,人影稀少。
一如九年前那个冬天。
那个冬天,他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能心安理得的同流合污,其实是一种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强迫症,捉个虫~
第39章
武道馆二楼。
梁韫一身白色道服正练拳。不过与其说是练拳,倒不如说是对着沙袋乱打乱踢。汗跟着下巴往下滴,却像是不知疲倦般,一拳接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