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几乎是大松了一口,忙叫了人一起,上来帮忙把李知尧扶下马,再扶进帐篷躺下来。朝雾随后自己下了马来,跟在后头去到李知尧帐里。
军中的大夫肩挎药箱来得极为快,连带后面来的还有董远几个大将。进了帐篷他就去床边给李知尧看伤,魏川、董远和朝雾都不说话,帐里一时很安静。
大夫看完了伤,魏川才开口问:“怎么样?”
大夫语气和神色都不算凝重,“没有什么要害伤,皮外伤多些,筋骨倒是未动,不过眼下身子仍然很虚,吃些药将养几日,恢复一下元气才好。”
听得这话,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董远道:“把药给我,我去煎药。”
大夫去开了两副药,一副外敷,一副内用。内服的药给董远拿去煎了,而外敷的药,被朝雾伸手接去了手里。
大家看有朝雾在旁照顾,自都识趣散出了帐篷去。
朝雾把接下来的药放到小案子上,在给李知尧上药之前,先出去打了两盆热水来。到帐内帮他擦身子梳洗,每擦到伤口成片的地方,就格外小心翼翼。
李知尧身上有□□炸出来的伤,也有刀伤,不管哪一处,都显得格外狰狞。朝雾现在不怕看这些,却不知为什么,每擦过一处,心里就多闷结上一分。
起先给他擦身子的一点羞怯也没有了,只低低问了他一句:“疼吗?”
李知尧从没被朝雾这么伺候过,他的注意力哪里还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口上。身体上的这些疼,比起心间里起的蜜,可真是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