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景看她这么说,自己便不多说了,抓紧帮朝雾洗了身子,找了新的寝衣给她穿上。平常穿的,不过就是些素淡的缎面褂子裤子,并不会穿得多漂亮累赘。
朝雾昨一晚上没怎么睡着,白天担惊受怕一天,现又被李知尧狠狠折腾了一回,实在是累得很,身子洗过水更是软,躺到床上没多会就睡着了。
这一整夜她睡得很是踏实,连春景起夜她都不知道。早上亦是被春景勾起帐帘摇了肩膀,才慢慢醒过来。
原是朝雾自己交代春景要早些叫她起来的,她既然决定了要主动伺候李知尧,自然就要把所有事情都做到位。让他高兴了,她和顺哥儿才有可能平安无事。
起来换衣服时,朝雾把夜里积的奶水都给挤了。因为喝了一杯酒,也不知道顺哥儿吃得吃不得,索性便直接挤掉了,图个安心。
穿好衣服去梳洗,梳洗罢了绾起发髻上了个淡妆,朝雾便往厨房去了。她带着春景,让她把李妈妈做的米糊拿回去给顺哥儿垫肚子。她奶水尽数挤没了,眼下只能靠米糊垫着。
吩咐完春景,她自己拿了饭食,往李知尧院里去了。
到了那里发现他刚醒不久,人还坐在床沿上,少不得又得伺候他梳洗,再伺候他更衣。
李知尧很少要女人近身伺候,活到这么大,样样事都是自己来的,也就叫小厮打水泼水干点杂活。这会儿站着让朝雾穿衣,心里漫出些别样的感受,他只盯着她看。
她的手绕在他腰间,所有的动作都很轻柔,细腻又认真。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就萦绕在他的鼻尖上,贴得近了,更是往他脑子里钻。
眼神和呼吸都热了起来,李知尧忽抬手捏上了朝雾的下巴,对她说:“别系了。”
朝雾手里还握着他的腰带,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而她也没能问出来,就被李知尧低头吻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