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朝雾忽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来,春景脸蛋霎时便红透了,拍一下朝雾的手,佯恼道:“夫人,你胡说什么呢,才没有的事!您若是胡乱编排我,我便恼了!”
朝雾忍不住笑出来,松开她的手,“看你急的,我不说便是了,去吧。”
春景把滚烫烫的脸蛋埋在胸口,再不说话,转身便跑了。跑出院子里才抬起手碰了碰自己起火的脸蛋,自己跟自己嘀咕:“有这么明显吗?”
碰完用手在脸边扇风,一边扇一边走,等走到宴客厅,脸上的热也散干净了。
春景走后,房间里安静下来,朝雾躺到床上,拉起被子掖到胳膊下,侧身卧着看床边的摇篮。房里点着一盏铜灯,只留了一点灯芯,光线极暗。
静静躺着,嘴边的笑意还没散干净,带着丝丝的暖意。
她自然是看出了春景的心思,才会那样问她。那是最明显不过的少女怀-春,见着自己喜欢的人,忍不住的红了耳根子,眼底全是亮光。
想着想着,朝雾嘴角的笑意也就慢慢淡了。
想她自己也没多大,本来也该是父母庇护下,偷看些话本幻想着自己未来夫君的。可她命里有劫,没能从贵小姐顺利成为一个贵太太,也没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及笄后与信国公府的卫琮定下了婚约,虽对卫琮谈不上喜欢爱慕,也没有怦然心动之类,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一切都合适到顺理成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不是这么成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