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若水仿佛被她看穿了心思一般,大惊之下保持镇定,恭敬地行礼道:“太后说得是。”

这种情况下还要向她卑躬屈膝,独孤若水痛恨不已,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嵌入了掌心都没能察觉。

这小贱人不会笑太久的!不会!

独孤若水面上带着笑,心中歇斯底里地怒吼。

宴会办了一日一夜,两派官员倒是相安无事,算是给足了镇国公面子。

宾客散去后,姜玿华问起姐姐的事,镇国公夫妇都是三缄其口,只让女儿在宫中谨慎行事。

姜玿华便不再问,当晚偷偷在府上找了一圈,没见着那姑娘的身影,只好作罢。第二日告别了家人,坐上马车往宫里赶。

还没走多久,马车忽然停了,车帘被掀开,一双长腿进入眼帘,接着一个孩子被抱进来。

“母后!”静王急吼吼地靠过来。

唐见渊手脚利索地进了车,让姜玿华一窒。他安然跪坐在一旁,身穿面料普通的翻领袍,蹀躞带勒出细腰,皂靴,掩不住他的高贵仪态。

“静王迫不及待想见母后。”他平视着对面的车壁,脸不红心不跳撒谎。

“不是的,母后!我本来忘了母后今天回来!是皇兄问我,我想不想母……”静王说着,看见唐见渊的眼神,声音小了下去,“糟了,皇兄的奖励……又没了……”

“朕想来民间走走。”唐见渊不顾被静王说出来的秘密,兀自说得义正言辞。

姜玿华点头道:“陛下是应该多出宫走走。”

又看一眼他的装扮,笑道:“看来陛下准备了很久,特地买了这么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