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独孤崇义,拜见陛下。”

唐见渊冷冷道:“尚书令辛苦,深夜还要为了独孤太妃奔波。”

“陛下,臣是来禀报江南水灾一事。”

唐见渊一动不动,握起了拳——还说他不是为了这里的事来的?这分明是在用水灾的事威胁自己!

大祁建朝百余年,疆域辽阔,事务庞杂,兵权便不知不觉被镇国公等权贵把持,他们负责保卫大祁边疆;而安邦治国,则由显国公一派负责。

也是自己这些年来忙着与镇国公一派争斗,有意培养显国公的势力,不经意间就让许多治国人才被显国公所拉拢。

显国公简单禀报了水患的情况,提出了几个擅长治水的能臣。

唐见渊道:“那便让薛林之去江南!”

“是!”显国公假意要告退,又停住脚步,“敢问陛下这是在处理什么事吗?”

唐见渊冷笑道:“昊阳公主正与独孤若水争论是谁给静王下的毒,显国公不妨留下做个评判。”

“陛下!昊阳长公主和小女都不是那等胆大包天之人,请陛下明鉴!”

“两人相互攀咬,总该是其中一个。”

“皇兄,不是我!我想不出办法,表姐说交给她,她会让静王没法醒来!”

“你血口喷人!”独孤若水爬过去,跪在独孤崇义脚边痛哭流涕,“从小父亲就教导女儿要谦恭仁爱,女儿不敢忘记!那日公主要淹死太妃,女儿竭力劝阻,可是长公主人多,女儿人微言轻,没能劝住公主!太妃的死,女儿难辞其咎!既然如此,父亲,就请陛下惩治女儿吧!”

独孤崇义气得胡子发抖:“你这不孝女!”说完,一巴掌将人打倒在地。

独孤若水哭着说:“父亲教训得是!女儿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