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挺直了脊背,俯视着佝偻老妇皱巴巴的脸,沉声问:“那我请教大长公主,我该怎么做?”

“妻为夫守孝,该服斩衰三年!我不要求你真穿着孝服度日,可你也不该寻欢作乐,欺压后宫太妃,简直是不把先帝放在眼里!”

姜玿华淡淡道:“大长公主说得是!我当初是想为先帝守孝三年,不过先帝有遗诏,守孝三年于国不利,所以以日易月,不管是谁,最多只须守孝二十七日。我遵守先帝教诲,不敢违逆。可既然大长公主认为我的言行不妥,我便为先帝继续守孝,以赎我这些日子的罪过!”

说完,对宫人道:“快取孝服来!所有人立刻穿戴上!”

灵犀硬着头皮,带上玉落她们去找孝服。当初出了丧期,孝服就被处理了,如今自然要重新准备。

这便惊动了大半个皇宫,主上需要的东西,就是没有也要变出来!

唐见渊刚与官员们处理完朝政,听说大长公主去了凤仪宫,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忙赶过去。

等他赶到的时候,整个凤仪宫已经一片雪白,姜玿华抹去了脸上的妆容,只留那颗痣,穿着斩衰,坐在席子上泫然欲泣。

“这些日子我未给先帝守孝,是我的不是,望先帝不要怪罪!”说着,姜玿华如丧考妣一般大哭起来,怕那颗痣掉落,用帕子压在眼角,不让泪水流上去。

宫人们也都“悲痛异常”,凤仪宫顿时变成了灵堂,“嗡嗡嗡”的哭声让唐见渊头大如斗。

他板着脸踏进宫殿,对大长公主行礼道:“姑母,这是怎么回事?!”

大长公主望着姜玿华,冷冷一笑道:“太后在思念先帝呢。”

姜玿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流个不停,看得唐见渊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