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姌面对许沉就跟宫女面对皇帝一样,多半时间都是诚惶诚恐夹着尾巴做人。
“哪有,”她继续否认,“我就是第一次被男的亲,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行嘛?”
她说完就去瞄许沉的神色。
嗯……这话还挺管用。
许沉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三分,心里那点膈应随着少女这话烟消云散。
许沉这态度让舒姌又是宽慰又是发愁。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影响身体健康,今年健康避过一个寒冷冬天的舒姌还是在初春时不幸感冒发烧。
一觉醒来人就跟废了一样。
秦婉给她请了假,叫私家医生上门开了药。
许沉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佣人热好药端上去。
黑乎乎的一碗,闻着就觉苦涩。
秦婉偏向中医中药,家里不管谁生病了,她都主张中药优先。
佣人正端着药一步步上环形梯,身后忽然有人叫住她。
佣人转头,看见自家少爷上来,赶紧招呼。
许沉简言:“药。”
自从几年前撞见舒姌换衣服,他就没再主动去过她房间。
时隔多年,他再次推开那扇门。
房间里有她身上的味道。
屋子里很黑,整个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
许沉按照记忆抬手打开一盏光线柔和的小灯,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