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脑袋塞到梅朵儿怀里,小猫似的蹭了蹭,嘟囔了句,“朵儿,陪朕再睡会儿。”
“好!”梅朵儿爽快应下,她最擅长的便是睡懒觉。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李温长捧着堆折子上门,萧言与梅朵儿才依依不舍起身。
梅朵儿望着两堆小山似的折子,诧异看向萧言。
他苦涩一笑,叹息道:“不上早朝,折子便是平日的两倍多,年年如此。”
“皇上辛苦,皇上勤勉。”梅朵儿握拳替萧言打气,走到他身后,替他揉捏肩膀,拍打背部。
萧言心下甚慰,伸着懒腰,坐在长案前,挑了个折子打开。
梅朵儿跪坐在一旁,闲来无事,看向李温长打趣道,“李公公,敬贺年禧,你那折《西苑定情》学的如何?”
“老奴愚笨,还在学,还在学。”李温长讪讪一笑,不自觉退开两步,生怕梅朵儿扑过来,让他唱曲似的。
“你且好好学,若是唱的好,重重有赏。”梅朵儿托着下巴憨笑。
“今日没赏么?”李温长笑了笑,反问道,“今日乃是春节,照例也该有赏才是。”
梅朵儿没钱,只好瞥了眼萧言,“皇上在这呢,讨赏也该找皇上才是。”
萧言虽然再看折子,却是一心二用,一直听着梅朵儿和李温长的谈话。
如今听梅朵儿这般说,他无奈摇头笑笑,抬头对李温长道,“三和宫里的宫人,每人给赏钱五两,就说是梅妃娘娘赏的。”
梅朵儿一旁拍掌叫好,一双杏眼,紧盯着萧言问道:“我家大肥也该有赏钱对吧,我这个主子替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