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以往的事情,楚千翘可真是怕了那些动不动就为了幕后之人服。毒自杀的人了。
随后,她便命慕鹊将九香的屋子搜查一遍,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这些事情做完之后,楚千翘才出去再度主持寿辰的大事,在宴会开始后,她见着了前来赴宴的孟景闲,便将他约至暗处,与他说了这件事。
孟景闲听完,也是沉默不语了一番,才道:“九香既然那么果决地服下药瓶里的东西,便说明那瓶子里的东西无毒,或者……她一心求死。”
“是这个道理,但是……”楚千翘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不相信九香是真没有什么目的,更不相信这是什么调味料。这东西我去问过御膳房了,御膳房的确有这种瓶子,但里面的东西却不是同一种,而且大厨已经加过了这味调料。九香特意换了瓶子里的东西,又避开众人,躲在暗处将这瓶子里的东西撒入汤菜中,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若真的是调味料,她又何必躲开?直接与大厨说就好了。好在思 这小丫头无意中看到了,否则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嗯。”孟景闲点头,“我与你想的一样。九香并不无辜,那里面的东西必定是有害的。”
楚千翘蹙眉:“但是命专人去鉴毒了,今日的汤菜都没有毒,九香端去的那一碗也无毒。”
“哦,是吗?”孟景闲眼睛一眯,“公主你可知道,万物相生相克,有些东西,单吃是无毒的,若与别的东西混合,那便是剧毒。”
楚千翘心头一震,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怎么未曾想到这里来?!
是啊,九香的那瓶子里装的东西虽然无毒,但若是与某些特殊的东西相遇了呢,那时候产生的毒物害了人,自然不会有人查出源头。
“你给我查查,这些粉末是什么,与什么东西相克。”楚千翘将药瓶给了孟景闲。
只到了晚上,孟景闲便查出结果了,这东西是由一种特殊的水草晒干制成的,无色无味,溶于水中也无毒性,但是一旦遇上了银制品,便会产生一种寒凉的毒。但是银制品本身便与这水草相克,因此探明不了这水草的毒性。所以,当她将水草粉加入汤菜之中,用银子试过毒性之后,反而产生了寒毒,而便是再用银子测试,也试不出这种毒,反而只会加重毒性。
而且,这毒是慢性的,不能立刻致人死地,但能让人寒气入骨,无法驱散,久而久之便风寒成疾,不能痊愈。
风寒……
风寒!
九香果真是冲着父皇来的!
难怪父皇的风寒总是久治不愈,还时常复发,竟是这个原因!亏她一直以为是太医医术不精,而父皇年纪又大了,哪里知道,罪魁祸首竟是她身边最为亲近的几个婢女之一
那个看起来总是沉默而勤快、稳重而忠诚的九香!
楚千翘脸色倏地一冷,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父皇的人。
父皇……楚千翘心头一痛,低声问:“那这□□……可有解药?”
孟景闲见她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这件事终究瞒不了:“这种慢性入体的毒。药,几乎没有解药。但是,停止服用这种毒。药,毒。药便不会再侵入身体,再加以慢慢调养,皇上的龙体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么算起来,父皇已经毒。药入体半年多了!日后便是再调养,那些寒毒也驱不走了……楚千翘一想到这些,便止不住地颤抖。
九香……九香!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
见楚千翘神色凄然而又冷厉,孟景闲伸出手去,抚了抚她的眉心。
“你觉得是谁在指使九香?”楚千翘缓了缓脸色,问孟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