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许是藏在心间太多年，如今说出来，带着极致的压抑、委屈、不甘、心疼。

秦楚背着手看着燕王，没有说话。

燕王却是从城墙上下来，与他一同回于府去。

许是到于府，秦楚才感觉到似乎与自家媳妇近一些，他一直睡在媳妇的闺房里，每夜抱着媳妇的衣裳入睡，这一世的事，不停的在他脑中出现，感觉前一世的事情快要模糊。

他与燕王在窗前坐下，秦楚起身来到媳妇惯用的琴台前，弹奏一曲《人世欢》，来世间一趟，总有悲喜，不过没关系，谁也别想活着离去，所以应该欢喜能活一回。

燕王独自喝着酒，一酒一曲，日夜不分，似乎所有的伤悲也慢慢地远去了。

一个月后，秦楚恢复官职，三品翰林学士承旨，他又开始上早朝。

朝中官员原本对秦楚这人持观望状态，如今见他恢复官职，立即有人围过来套近乎。

这个时候的秦楚却似变了一个人，不拘言笑，做事沉稳，手段凌厉果敢，便是新丞相袁仲舟也害怕他，虽说他不过是个三品官员，放在京城算不得了不起的人物，可是他周身的那一份气势，却是让他们无法小视，尤其新帝倚仗他，但凡有什么事情，皆召他在身边相议，连着丞相袁仲舟成了摆设。

这一日下了早朝，袁仲舟再一次看到秦楚进入御书房，而他却与其他几位老臣往衙里去，其中一位老臣忽然开口感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都老了，该识时务。”

袁仲舟只觉得心头一惊，他看向那几位老臣，他们向袁仲舟行了一礼，说道：“我等即刻就要辞官告老，不知袁老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