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谷这才知道上了当,他悻悻地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瞅着她,瞅了好一会儿,终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看我出丑就这么好笑?”
被苏夙这一打岔,宁谷终于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却也不想吃饭,只是从旁边的餐盘里抓了手下送上来的一块印度飞饼咬了起来。
苏夙看了半天,心里好像有个爪子在挠似的,真想冲上去把那飞饼从他手中抢下来,然后让他去洗手。
许是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宁谷终于回过神来,恍然大
悟地看着自己的手说:“你是不是也有洁癖?”
苏夙沉着脸说:“饭前便后要洗手,幼儿园老师没教你吗?这算什么洁癖?”
宁谷笑了:“好,听苏老师的话,我这就去洗个手。”
宁谷出去洗手间了,苏夙把餐盘挪远了些,强迫自己忽略了食物的味道,然后拍了拍懒骨头上面宁谷坐过的痕迹,把自己装进了懒骨头里。
她闭起眼睛,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她仿佛真的回到了从前,重新变成了那个清冷孤傲的苏家大小姐。
不一会儿,宁谷便回来了,盘腿坐在中间的一张榻榻米上,一边吃飞饼,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
“这间书房很舒服,它的主人一定很喜欢它。”苏夙听着旁边的咀嚼声,感慨着说,“它的主人一定不喜欢有人在这里吃东西。”
宁谷被噎了一下:“ 你到底是想让我吃还是想让我不吃?”
“我随便说说,不过,等我住进来了,你就别想在这里吃东西了。”苏夙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