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姐姐看见中年人,立刻站起来了:“局长,我们做了笔录,正在调解。”指指石茜他们,“他们不肯和解,要起诉。”
中年人点点头,介绍祁轼:“这是……嗯……家属。”
祁轼今天中午看见程梨接到电话就匆匆走了,知道她家肯定有事,好不容易一点点顺藤摸瓜找到这里,一进门,就看见程梨和妈妈坐在警局角落里。
程梨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散着,脸上显而易见一道血痕。
看起来可怜巴巴,好像一只在外面打架打输了的猫。
祁轼没理别人,快步走到自家小猫面前。
“受伤了?”
“嗯,她打我,你看我的手和脸。”程梨举着手背上的抓痕给祁轼看,一副可怜样。
雪白的肌肤上血珠都凝结了,让人心疼,祁轼紧紧地蹙蹙眉。
看他拧起眉心,好像真的在担心,程梨忽然对他眨眨眼,说:“其实伤得最严重的是腰。”
警察姐姐立刻问:“你腰怎么了?”
程梨转了个方向,把衣服掀起来一点,给警察姐姐看。
腰上露出好大一块淤青,看起来伤得挺重。
程梨义正言辞地指着石茜控诉:“这是她推我的时候在货架上撞的!”
祁轼:“……”
谎撒得这么流畅,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除了腰,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祁轼低声问。
程梨对他摇摇头:“其他就没有了。”
她清亮的眼中带着恶作剧的笑意,头发乱蓬蓬的,好像心情还挺不错。
祁轼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