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轼低下来,用薄唇在她的脸颊上随便贴了贴。
脸颊上传来温暖柔软的感觉,一触即离。
好像在哄小孩。
他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也不带丝毫欲念。
这个祁轼,简直不像祁轼,很温柔,很好。
程梨白了的小脸又重新一点点红了。
祁轼却在嘴唇贴上程梨脸颊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完全高估了自己。
祁轼强迫自己直起身,对程梨微笑了一下,抽走放在她腰上的手,尽量让语调平静自然。
“程梨,你躺在这里。我去外面坐着,等门开了再进来叫你。”
说完就站起来消失了。
程梨把头埋在枕头里:他应该还是生气了。只不过因为是熟人,要天天见面,不太好意思骂人。
为什么会鬼使神差说那么一句话呢?
为什么呢?
他当时靠得太近,长得又太好看,这大概就叫做色令智昏。
程梨很想掐死自己,把头埋在枕头里狂捶床板。
正把床捶得哐哐响,整个人忽然被人翻了个面。
嘴唇被人凶悍地堵住。
祁轼不知为什么去而复返,把人死死地抵在床上,亲了下去。
他的目光吓人,不像在亲人,更像是要杀人分尸。
程梨被他吓到了,使劲向后躲,无奈身后是床板,没后路可退,只能一点点往上缩。
祁轼好像是被她挣扎的动作惊醒,分开了一点,俯视着她,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
祁轼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仿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