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送了我一个戒指。”
他当着无数非议她鄙视她的人的面,向她跪下来求婚用的戒指。
他拍好照片发出来,用来帮她怼全世界的戒指。
他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
程梨把戒指撸下来,放在手心里,递给祁轼,笑着说:“赶紧拿走,这么贵,放在我这儿像炸弹一样,太可怕了。”
程梨努力睁大眼睛,保持笑容。
这时候,绝对不能哭。
祁轼认真地凝视了程梨几秒,接过戒指。
手心里的重量消失了,程梨攥住手心,收回手。
手却又被祁轼捉住了。
他低下头,把那枚戒指重新套在程梨的手指上,端详了一下,才放开她的手。
“送你了。”
“可是……”程梨说,声音却很小,这一次,不是那么想拒绝。
祁轼微笑了一下:“给你‘戴着玩’。”
他转身向门口走:“你先睡吧,我去看看他们把那个水床扔了没有,我宁肯打地铺也不想在那种东西上睡觉。”
程梨把手举到眼前,去看手指上失而复得的戒指。
祁轼走到门口打开门,又停住了,回过头补充:“忘了说,梨梨,戒指绝对不能卖,否则小心我按住你上家法。”
程梨的脸红了红,他不连红线了还说这种话,大概是因为惯性。
第二天,祁轼一直忙着。
前两天连着霍时红线的祁轼多少都有点不务正业,留了一大摊工作没处理,结果祁轼就倒了霉。
午饭时间,程梨去找他,他从成山的文件堆里抬起头,对程梨笑笑:“我们神仙不一定要吃饭。你叫砺锋带你出去吃吧。”
他忙成那样,程梨当然不肯带走他的左膀右臂,自己悄悄下了楼。
外面虽然还冷着,却有了一点点转暖的意思,春天像小小的嫩芽,就算经历一个再冷酷再绝望的冬天,也会试试探探地露出一个尖儿。
程梨脱掉大衣,走在已经没有积雪的人行道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无比雀跃。
路忽然被人拦住了。
是一个男人,清雅秀逸,气质出众到惊人的地步,就算是程梨看惯了祁轼那种非人类的样子,也忍不住恍了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