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摸摸耳环,每只估计都超过十克拉:“这个难道是真的粉钻?”
祁轼无语:“废话,我怎么会让你戴假的?”
“我哪知道,你又没说。”程梨狡辩,“再说那时候那么着急,根本想不起来,还是敲诈又快又方便,十年以上就十年以上吧,先把我妈弄回来再说,等你飞回来,我再问你借钱还他。”
说得还振振有词。
程梨又小心地补了一句:“你会借我吧?”
祁轼无奈地看了她半天。
“我已经让砺锋去把你妈妈接回来了。欠条确实是真的,五百万转过去了,我刚刚在路上时,砺锋说,你妈妈已经安全到家了,除了受了点惊吓,没什么事。”
“真的?”程梨还是不放心,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妈妈确实没事,程梨安抚了一会儿程妈,才挂断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所以我又欠你五百万。”
“嗯。”祁轼答,“你要再跟我续签……”默默算了一下,“十一年又三个月。”
程梨讨价还价:“祁总,前后二十一年,我的工资一点都不涨吗?连起码的通货膨胀的涨幅都没有?”
祁轼微笑:“没有,不涨,爱签不签。”
说完,拉过她身上羽绒服的衣襟,帮她把拉链一拉到顶,再扣上羽绒服的大兜帽。
“空气不错,我们走走。”
雪快停了,只有一点一点的雪片,零零星星,在路灯下翻飞着。
祁轼把手伸进她长长的羽绒服袖子里,找到她的手握住。
现在并没有连着红线,就这样牵着手,程梨有点害羞。
幸好天黑,羽绒服帽子上的毛毛又遮着大半张脸,看不出来。
祁轼没穿外套,身上是深色西装礼服,里面是贴身马甲,口袋上装饰着和程梨礼服同色的丝巾,帅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