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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吸了口气,诚恳地说:“祁轼,谢谢你。”

祁轼这才放下手,站起来:“你要是理所当然地不谢我,我会更高兴。太晚了,睡觉去吧。”

祁轼拿掉她的琴,帮她放回琴盒,扣好。

祁轼刚放好,回过头,就发现程梨正咬着下唇,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怎么了?”祁轼问。

“我想说……拿琴的时候,拿琴颈就行了,手尽量别碰下面,再说先别收,我还得擦擦上面的松香沫。”

她是真的心疼她的琴。

祁轼不禁莞尔,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刚哭完,鼻头还是红的。

第二天,程梨吃过早饭,先练了一会儿琴。

祁轼昨晚说过,这里没别人,想几点练就几点练,想练多久就练多久,不过程梨还是等他起床了才开始。

本来练琴就是程梨从小到大的习惯,练完琴心平气和,神清气爽。

程梨认真地伺候好琴,才开始理红线。

一边理,一边把手机放在旁边,和陶桃有的没的地乱八卦。

陶桃昼夜颠倒,早晨这个点刚上床,还没睡。

“梨梨,你听到那个八卦了没有?有个特别帅的霸总涉黑?”

程梨一头雾水。

“什么特别帅的霸总?”

“不是说你们祁轼啦,是海恒股份的傅海修。”

程梨顿了一下,立刻去搜新闻。

陶桃还在说话。

“说是黑社会性质团伙,非法持有枪械什么的,还有非法拘禁、故意伤害、敲诈勒索、开设赌场,一大堆,我都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