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轼把手里的枪扔给他。
程梨立刻猜到这陌生的年轻人是谁了。
祁轼有两个助理,一个展卷,一个砺锋,砺锋前些天有事不在,今天是第一次见。
祁轼不再理傅海修,伸手拉程梨往外走。
程梨放松多了:“吓死我了,不过我猜你就不会真杀了他。”
祁轼淡淡答:“我是不会。”
傅海修在生死之间兜了一圈,摊在原地不能动,心里十分清楚:刚刚开枪的那一瞬间,看祁轼的眼神,他毫无疑问,真的动了杀他的念头。
上了车,祁轼才说:“一死百了,我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死,也太便宜他了。”
程梨看了看车开的方向:“不送我回寝室吗?”
“还想回寝室?”祁轼看她一眼,“你今晚回bravo,不放心我的话,我帮你在客卧装锁。”
程梨心想:大概月老办公室特殊,不能找人乱动门锁,今晚暂时住在客卧也是个主意。
祁轼说到做到,一回去就叫人装锁,指挥程梨把被褥搬进客卧睡觉,自己却进了月老办公室。
今天这件事太不对了。
傅海修怎么会突然盯上程梨?
翻开姻缘册,傅海修的注释没有变,姻缘线断后,并没有多出新内容。
祁轼有点焦躁。
听程梨的描述,傅海修当时是真的打算对程梨做点什么。
可是他们两个怎么会搭上关系?
祁轼再看一眼傅海修的名字,目光落到新生出来的那根红线上。
顺着红线,尽头就是那根孤零零悬在无数红线中心的小木棍。
祁轼快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