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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就是祁轼自己懒洋洋的嘲讽语气。

程梨松了口气,看来他的那阵暴戾劲已经过去了。

“谁想亲你。有点怪事,你过来看。”

程梨拎着老板的袖子,把他拽到月老办公室,给他看傅海修名字上新冒出来的红线。

祁轼皱皱眉。

“可能是我昨天的红线根刮得不够彻底。要么就是傅海修的执念太重。我去找人问问该怎么处理。”

祁轼边说,边随手拉起傅海修那根新的红线,把它缠在墙角的小木棍上。

断线那样拖着,只怕又和别的线搅在一起,弄出新的麻烦来,尤其是傅海修那样一个人的红线。

也只能先这样。

小木棍上身上又多了一条红线,吊在空中,可怜巴巴。

祁轼走到门口,忽然说:“程梨,你今晚回寝室睡吧?”

程梨答应了。

今晚估计又不好过,两个人还是离得远一点的好,似乎远一点,红线的影响就会小一点。

“我叫司机送你。”祁轼说。

程梨哑然失笑,坚决拒绝:“不用,又不是没有公交车。”

程梨好久没回寝室了,在公交车的暖气中昏昏欲睡。

当初家里出事后,程梨开始学着坐公交。

那时正是暑热的天,没空调的车里全是人身上的汗味,有空调的车里不新鲜的空调味更诡异。

每次下车,都要难受半天,恨不得立刻换衣服洗澡,给自己剥层皮。

后来就越坐越习惯了,有时还能在车上靠着车窗睡一觉。

这些天进出都是坐祁轼的车,今天上了公交车,本来已经忽略的气味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