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红线像蛇一样,从冬眠的洞穴里爬出来了。
心里烧的邪火,应该是傅海修的独占欲和嫉妒心。
祁轼转开目光,打算去乘电梯。
可是心底酸涩一片,好像里面有一只手,扭绞得人难受。
祁轼忍不住再回头看一眼,刚好看到程梨正抬起头来,对聂允初绽开笑容。
小小的梨涡,像一朵花一样。
祁轼放弃了,不再跟自己较劲,快步向程梨这边走过来。
“聂医生送我回来的,说要借我几本书。”程梨对祁轼解释。
祁轼嗯了一声,对聂允初点点头,打发程梨:“你先上去吧,我有事跟聂医生谈。”
他的口气冷硬阴沉,不是平时淡漠懒散的调调,更像是傅海修说话时的语气。
程梨担心地看他一眼,不过还是跟聂允初挥挥手,乖乖去乘电梯了。
等程梨走了,祁轼单刀直入。
“聂医生,我记得心理医生不能和病人发展恋爱关系,就算国内这方面的规定不严格,至少你也应该遵从这种职业操守。”
其实祁轼不用开口,只看他的表情,聂允初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聂允初微笑:“我刚刚就在对程梨说,我并不算是她严格意义上的心理医生。”
祁轼眯了眯眼睛。
聂允初当初只简单评估了一下,就把程梨介绍给了别人,说不定从开始就存着这种心思。
两个男人直视着彼此,谁都没有避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