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里怎么样了?”
“你出差累不累?”
两个人同时出声打破寂静,都没听到对方的回答,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吴英玉从来也不知道,原来生活里还有别样的甜,单单只要看到这个人,就会打心眼儿里觉得高兴,会觉得未来的日子有盼头。
不是为着到了年龄就要嫁人,也不是为着生儿子传宗接代,甚至她现在都生不了孩子,就是碰到了这个人,心里溢满了无可言说的幸福,要嫁给他朝朝晚晚在一起,长长久久在一起。
江诚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俊眉朗目,人到中年更添了一种儒雅的味道,同单位还是外面单位对他倾心示好的女同志也有好几个,但他都保持着疏离的态度,从来也没有表露过亲近的意思。甚至还有跑到他家里来想要给他洗衣煮饭的,都被他客客气气请走了。
他不似孟爱国开口就是个大嗓门,说话从来不紧不慢,似乎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事儿值得他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
吴英玉就喜欢他这一点。
她很怕见到男人摔碟砸碗,打鸡骂狗,暴跳如雷的样子,觉得害怕。而江诚的温和从容仿佛有种魔力,不知不觉就消解了她心中所有的戒备。
两个人在家里商量了半天,吴英玉问他窗帘的颜色,江诚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吴英玉问他床单被套的颜色,他还是那句话:“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