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伽疑心重,进厂出厂钥匙必须拿好,且一月一换,还从没见他光明正大地带谁进来参观过。
“谈总,你看,这是罂栗花,我制作的原材料,就种在我那栋别墅的花园里”说这话时的云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一匹豺狼,眼神里冒着精锐的光。
谈厌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冷冷敷衍,转动着拇指的玉色扳指道:“什么时候可以商谈云昭的事情?”
云伽没想到小姑娘对他而言这么重要,转过身把试剂倒入桶内,眼神带着寒意:“谈总比我想象中要深情。”
其实不然,谈厌的薄情众所周知,那位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他说抛弃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非要说深情,这个词儿只能用在特定的人身上。
不过谈厌这么急不可耐,云伽也不再拖延,装腔作势把人引到了别墅的会客厅。
与此同时,云伽也打开了录音笔,他单手撑在桌上,语调平淡:“谈总需要红酒还是茶?”
“什么都不用。”谈厌的眉梢眼角都透着颓唐,心中块垒挥散不去。
云伽倒茶的手微微停顿,他自顾自给两人倒了杯上好的大红袍,嘴角仍噙着阴冷的笑意:“谈总放心,我不会在茶里放别的。”
谈厌也回之一笑,只是嘴角勾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杯茶,“我早就死过一回了,也不怕这些。”
云伽欣赏他这种态度,品了口茶后也放松下戒备:“谈总一派真心,关于云昭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