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先是往后退了几米,接着加大了油门,驾驶位的人咬着牙关,下定了狠心:“看老子撞死你!”
云昭没时间冷静思考了,事关褚澜川的性命,她扑过去,死死咬住那人的手,让他吃痛甩开方向盘,脑袋磕到了车门她也没松开。
黄毛根本不是褚澜川的对手,三下两下被降服,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身后是轮胎摩擦的响声,车身晃动的厉害,云昭还在车上。
思及至此,他的软肋再度隐隐作痛。
可褚澜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从黄毛的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顶了下牙根,加踩油门,车身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漂移,扬起一层灰土。
他单手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举起枪,连下几发子弹。
云昭因车身的不稳,被晃的几近想吐,她视线模糊一片,但枪声过后,车子停了下来,避免了侧翻到几米之下的田埂后,车内劫持的歹徒发生悲惨的嚎叫。
领带上沾染的全是血,她没解开,但双手摸到了黏腻的东西。
这让她想到了张呈玲和杨磬死的时候,也是有这么多的血。
云昭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浑身如同掉进了寒冰凝成的湖面,产生无尽的幻觉,坠入最深的梦魇。
可有温暖环抱住了自己。
褚澜川和五年前一样,轻柔地将她抱了起来,他单手解开了殷红的领带,一遍又一遍地安抚说:“没事了昭昭”
终于,冯常舒率队前来,警笛声长鸣,响彻方圆几里。
冯常舒指挥现场道:“空一辆车把谢钊重新送进医院,加大看守力度,另外的人控制现场,把犯罪嫌疑人押送到警车上。”
天空飘洒下几丝下雨,滴落到褚澜川的肩头,浸润了几分制服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