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顶下,谈厌正在与公司高层的视频通话, 他摩挲着袖口处的柳叶纹图,冷冰冰地开口说:“投标前,把述标文件重新打印。”
管家打开首饰盒,将谈厌交待带着的那枚领针拿出来。
讲真, 他是觉得奇怪, 因为谈厌之前从来不喜束缚,更别替领针这种会将领带别的更紧的物件了。
但伺候对象毕竟是谈厌,细想一下又是做什么都不奇怪的了。
谈厌边别领针边注视着那方液晶显示屏, 见公司高层面面相觑就明白这群人又没摸透他的心思。
“谈总, 您看述标文件修改的指向性”
“述标文件里的图片你们采用的是黑白打印, 之后重新发一份给我,图片全部换成彩印。”
谈厌在做事的严谨性上着实令人拜服,高层点头应声后,他就把液晶显示屏的视频会议给切了。
今天来私人会所谈的生意算是一笔大单子,也是难啃的“硬骨头”, 对方与caesar私交甚好, 似乎对传闻中在老太太葬礼期间借机上位的谈二公子并不买账,认为其“血统不正”,恐怕难以磨合。
谈厌步入长廊, 步子不疾不徐,到了包厢门口,waiter替他打开门,恭敬唤道:“谈先生。”
这次组局做东的并非谈厌,但人一来,其他到场的宾客都自觉站起身,很有眼力见地把最中心的位置空出来。
谈厌坐下来就没什么表情,姿态矜贵清冷,只听着左右两边的交谈,偶尔颔首相应。
人人都知道这位谈二公子是个药罐子,宴席上滴酒不沾是默认之事。
及至谈论起赵恺南的新任网红女友,桌上的氛围就有些荤/腥不忌。
“才十七,未成年的小祖宗,也不怕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