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望摇摇头:“没有,就是随便一个比喻。”

这回,柯立焕几乎是笃定地说:“阿应那混小子是不是又找事了?他要是还敢说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浑话,爷爷给你做主……”

柯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原本想说的是:如果不是小孩子之间的争执呢?如果大伯二伯也参与进去了呢?

如果,他们觉得您老人家年纪大了,柯氏这么大的摊子,却有可能交给我,看着咱们打的那个赌,我就要赢了,他们坐不住了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您会怎么做?

但这些话柯望终究没说出口,他看着柯立焕新长出来的、花白的发根,说:“没有,我就是想说,我们不搬家。”

离柯宅近一点,他们也只是尾随,不敢做别的。

柯望接着说:“我不想离爷爷太远。”

柯立焕靠在藤椅上,哈哈笑了:“越大反而越学会撒娇了,你小时候从来不会撒娇的。看来真的是近朱者赤,圆圆性格好,所以把你也教乖了。”

柯望也笑着点头,阳光澄澈,院子里高大的樟树上,几只圆滚滚的小雀叽叽喳喳,爷孙俩难得聚在一起,却没有谈工作,安安静静地享受片刻时光。

柯立焕也觉得温馨,难得和颜悦色地跟自家亲孙闲话家常:“走的时候别忘了把我送给圆圆的礼物带上,爷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可得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