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场别离,总是让人有些伤感的,君琰还好,但想想独自上路的笺舟,多愁善感的白蝶便红了眼睛,她年纪还小,不知她这一生,还有许多的别离在等待她。
“你看,逐日来了。”傲青摸了摸苏瞳的头,把她拉到船舷另一边。
人生是这样的,太阳从东方升起,从西天落下,要走的人远去了,还有人正朝你走来。
“喂!好大的船!”逐日仙王背着宗文,吭哧吭哧跳上甲板,若不是苏瞳的道心坚硬,甲板非要被逐日震出个大窟窿。
“你们不知道,听说我也要走,山下涌来一大群人磕头,那皇极天更是跟死了爹一样,嘿嘿,场面可是壮观。”逐日笑着挠头,还回忆仙合宗的事情。
可不是么?好不容易找到靠山,还把灵冥宗的灵蛇老祖种在地里,现在不但苏瞳和傲青走了,连逐日也要离开,仙合宗那伙长老,自然要哭得撕心裂肺。
到时候灵冥宗再去找麻烦,他们该如何是好?
“宗文,你不回去拿个宗主当当?”苏瞳调侃跟着逐日回来的宗文。
“不!”宗文一往情深地看着白蝶,露出自己亮亮的小牙:“杀父之仇未报,怎敢享乐?”
“师傅!宗文欺负我!”白蝶杀猪一般惨叫起来。
“咳咳,既然笺舟走了,我们便不需要丹师了。”傲青咳嗽一声,歪嘴对着火照之主。
之前这厮死皮赖脸留在船上,还有医治病人这个正当的理由,可是现在笺舟远走,他也终于可以被踢下船了。
“咦?你们不是要去黄泉的鬼道族地么?没有在下带路,怎么可能到得了?”火照之主清了清嗓子,脸颊上挂着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