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洺缓缓抬起头，表情难得的温和，眼神没有带刺，声音也没有冰冷，而是很平常的说：“我在看妈妈。”

陆修文唯恐叶洺又想起那些事，拿走了他手里的照片，牵着他的手说：“改日再看吧，我们先下去。”

叶洺说：“等等。”

陆修文眼神微沉，试探的道：“怎么了？”

叶洺定定看着陆修文的脸，忽然露出眷恋不已的眼神，嘴唇微动：“叔叔，我很在乎你，你知道的吧？”

陆修文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叶洺就笑了，这笑容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苦涩之意，“那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

陆修文听着这句话，心中一悸，连心跳似乎都停顿了片刻。

他没有想到现在还能从叶洺的口中听到‘爱’这个字眼，这个字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奢侈。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叶洺垂下眼眸，声音轻轻的：“毕竟你什么都知道，不像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修文声音喑哑：“我……”

叶洺没等他说完，忽然扬起嘴角，对他笑了笑，声音轻轻的，“但是我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