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哪天世子要处置了她,咱们哥儿们先乐呵乐呵……”有侍卫邪笑。
……
这些议论,女子充耳不闻,只径自进了大帐,替司马恪重新斟了碗热茶,悄无声息,便要往外退下。
“停下!谁准你走了?”
女子提着壶的手一颤,脚下顿住了,默默退了回来,立在他案前。
司马恪自离开金城,毫不容易离开了大启境内,闯到了西戎大草原,如今驻扎在大泽山脉下,前路茫茫,内心狂躁不已。
城破之时,肃王妃已上吊自尽,他在肃王府便再无牵挂,这才能潇洒离开,不比司马塬,同父同母的弟妹们皆在王府里,侧妃又是个好强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甩手不管……想必已经战死了吧?
司马恪露出个狰狞的笑意来。
他的目光又转到了面前女子身上,见得她提着壶立在那里,纤纤素腰,哪怕裹在厚重的西戎袍子里,也不能掩去风流体态。
只是那皮袍之上,却有两个硕大的脚印,想来又是被哪个侍卫踢了两脚。
“可是被谁欺负了?说出来爷给你做主!”
女子沉静的眸子静静瞧着司马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