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贱到骨子里去。

她剧烈发着抖,步履不稳,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从电影院里跑出来。

一到外面,扑进夜晚的怀抱里,她就吐了。

明明她没有怎么碰酒,却觉得喉腔中全是酒精的呛人味道,令她往后那些年,只要闻到酒,就会不自觉地起鸡皮疙瘩。

只要一遇到喝了的男人,无论醉与不醉,都令她条件反射地畏惧与厌恶。

她从来心高,素来单纯,从小到大,都只喜欢过一个人。

哪怕他第一个选择的不是她,她也不计较了。

可是那个人却在她给了他一次回头机会的时候,向她走过来,跟她说了无限温柔又平静的谎言。

然后把她所有的自尊、爱慕、天真烂漫,都挥手打碎在地上。

伸出脚,用鞋底——

碾到破碎支离。

☆、醒醉之间

洛萧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墙面和床帘,身上盖着白色的病号被,铁质床头被漆成乳白色。

这个场景,和她昏睡时梦见的医务室是那么相似,她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只要稍微偏转过脸,就能看到吴轼坐在她床边,眉宇深黑,睫毛又直又长。

她这样想着,带着些恍惚,费力地扭过头去。

“…………”

那一瞬间她几乎确认了这就是一场梦,因为她看到吴轼果然就坐在她身边,支着额浅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