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廊下挂晒着一根火腿,几串辣椒,院中中一张圆木矮桌,一把藤椅,除此之外再无闲物。
时间在这个院子里是厚重缓慢的,像是丝滑绵沉的金色天鹅绒,时间在这个院子里几乎是静止的,像一碗浓到几近凝固的老南瓜羹。
时间在这个院子里是平静的,如果没有这个咆哮的漂亮男人的话。
“神他妈变性手术啊!!!!白小锤你别以为你离得远我就听不见!!!! ”
洛萧在旁边给他举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
这是林子勿在上海的一套别墅,和同在一线片酬千万的大牌明星比起来,林子勿的这间别墅只能说是差强人意,既没有畅快的百米泳池,也没有一英亩修建整齐的草地。
甚至整栋楼也就是两座不大不小的老式洋楼,中间一方庭院用玻璃笼着,中心保留一株上了年纪的老桂花树,平时晒太阳偷闲用。
此时林子勿之所以没有手可以接电话,是因为他正在撸着袖子,往一个半人高的土黄色陶罐里翻弄着酱肉,酱鸭。
这坛子酱货是他刚从意大利回来时腌下的,现在刚好拿出来看看腌入味儿了没有。
明星就是明星,就算穿着毫无线条感可言的居家大裤衩,中年大叔款套头毛衣,满手酱油肉腥,但阳光下的林子勿依然显得帅气俊美,如果不那么讲话粗鄙,那就更完美了。
“干什么啦,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不就是失踪几天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拐卖。”林子勿翻着白眼,“什么?你问我旁边那个女的是谁?还能有谁啊,我学姐呗……对,就上次那个。没事儿,不会被记者拍到,你别穷操心了,我过两天就回来。”
陆哲崩溃了:“兄弟!!!你为啥还要过两天!!!!你今天来不成吗?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要下岗失业了!!!”
林子勿提起一只酱鸭,拿近了仔细打量上面的色泽:“哎唷,老板不是天天把开除别人挂在嘴上的么,你什么时候见到他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