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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见到许清嘉,似乎已在预料之内。

许清嘉行完了礼,便将空白帐务报表的来源以及户部默认的规则用最简洁的语气讲了一遍。

唯今之机,瞒是瞒不住的。

又或者,今上比他这位新上任的户部尚书知道的还要多。那他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今上在拿到空白帐务报表的当日并没有向他问罪,只是将报表夹进了奏章里,足以说明今上认为他并不知其中关窍,并且也没有机会参与其中,所以在空白帐务报表的事件之中,至少许清嘉是清白的,比之银库失窃案还要好一点。

那是实际损失,想一想也要肉疼,万一为着这肉疼,今上要户部所有官员陪葬都有可能。而这空白帐务报表却是制度之下的潜规则,至少目前只是触动了朝廷的规章制度,但还没看到实际的损失。

今上听了许清嘉的禀报,半晌无言,但面色明显从许清嘉进殿之后就没好过。

良久,他再开了金口。

“许爱卿怎么看?”

“微臣还在熟悉户部之事,不过微臣想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