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眼前的你养出了恶毒的女儿,才有此劫,不正是报应吗!
不过他一介男人,与个妇人计较有失身份,遂跟着太子退了出来。
太子与他同行,出了公主府的大门才道:“方才皇姑母所言,许卿不必在意。她是哀伤过度,恐怕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许清嘉淡淡一笑:“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不恨旁人难道还恨自己人?”
这话就有些意思了。
“倒也是!”太子自失一笑。永宁公主疼来韩蕊都来不及,怎么会将韩驸马的死归咎到女儿身上。自然是许家人的不是了。
不过因着韩驸马之死,许棠夫人倒不好再进宫去寻皇后告状了。
她固然占理,但公主府如今在大办丧事,听说韩蕊病的至今还不能下床,自然也没办法聆听皇后教诲了。
连许棠夫人都不出头,胡娇自然也歇了去宫中告状的心思。
总之公主府与许家的梁子已经结下,又结合许清嘉去祭奠之时永宁公主的态度,便知她心中丝毫不觉自家孩子错了,要错也是别人错了。胡娇是觉得,永宁公主一步步钻进了牛角尖,若是等她明白过来恐怕不能,还是远着些的好。
好在公主府办完了丧事,就闭门守孝了,恐怕要有好几年不在京中走动。想一想她也觉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