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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在突厥时,便曾听说过一桩旧事——当初,因着突利可汗征税无度,引得手下部落生怨,归顺中原。颉利可汗便令他派兵镇压,然而突利可汗却是大败而归。颉利可汗气恼突利可汗的无能,竟是将其囚禁在王庭,鞭打责骂。若非突利可汗身份特殊,只怕当时便要死在颉利可汗的手上”

“所以,这对叔侄哪怕瞧着同气连枝,多半也是面和心不和,背地里还是要互相提防警惕的。若是我们能够从此处着手,怕是事半功倍。”

“这倒是个好法子。”秦王若有所思,心里隐隐有了主意,“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突厥此回来势汹汹,确实是要设法里间其军,逐个击破。既然这对叔侄早有隔阂,那就好办了。”

这般说着,秦王心下已有定计,又与霍璋略说了几句。

两人正商议时,忽而便听到外头闹哄哄的人声,随即便见着齐王提剑闯了进来。

几个侍卫拦之不住,眼见着齐王闯了进来,只得跪地请罪。

秦王脸色微冷,但还是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侍卫起身:“都下去吧。”

侍卫领命退下,齐王也将手中的长剑插回了剑鞘中,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抢先告状道:“二兄与宗玉议事,怎得不叫上我?到叫我一人在帐中着急好容易听着消息赶了来,那些不长眼的侍卫竟还敢拦着我——我可是奉了圣人之命随军同行的,难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是要瞒着我或者圣人的?”

随着太子与秦王暗斗愈凶,齐王这个太子党对着秦王也没了往日的恭谨小心——毕竟,都已撕破了脸,离了天子跟前,再作那等兄友弟恭的模样那真就是自己恶心自己了。

故而,秦王听了这些个话也不动怒,只是淡淡道:“三弟多虑了。我是想着,突厥来势汹汹,兵锋正利,若是我等闭城不出,只怕会助长突厥人的气焰。所以,休整过后便该出城大战,挫其锋芒。霍将军自请要做这个先锋,我倒觉着,我为主帅,此事就不该假以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