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欺骗秦王——事实上,宋晚玉也确实不擅长掩饰,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意。
秦王深深的看着霍璋,顿了顿,才往下说下去:“她是真的喜欢你。当初霍家出事,外头都传你的死讯,她背着人哭了好几次——她以为蒙在被子里偷偷哭就没人知道了,可眼睛都哭肿了,家里人哪个看不见?只是不忍心说她罢了后来,她又遇见了萧清音,因着萧清音与你的关系,待萧清音格外亲热”
说到这里,秦王也觉好笑:“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换做旁的姑娘家,见着萧清音只怕是嫉妒都来不及,偏她就能爱屋及乌”
其实,秦王这些话说得驴头不对马嘴,与霍璋今日来意全然无关。
可是,霍璋却没有打算他的话,只耐心的听着,甚至希望能够多听一些——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仿佛是意外品尝到了一点从未尝过的稀世珍酿,忍不住的希望能够再多喝一点,酝酿出那种醺醺然、飘飘然的美妙醉意。
然而,秦王却并未再说下去,反到是转口道:“也正因着明月奴这样的性子,我做为兄长,难免要担心——她真心待人,一片赤忱,旁人却未必如此。”
霍璋隐约意识到了秦王的意思。
果然,秦王紧接着下一句话就是:“宗玉,当年你我并称双壁,也算是互有耳闻。而今也是我将你从突厥救回来。虽只几面之缘,到也算是还有些缘分吧我相信你的品性,便直接问了:你既是心知明玉奴的心思,又是怎么想的?”
秦王难得的唤了他的字“宗玉”,姿态显得有些亲近,语调不疾不徐,仿佛真就只是随口一问。
可霍璋却觉得秦王的问题就像是一柄尖锐的弯刀,直刺人心,剖开皮肉,直入人心的最深处——是啊,他早便猜到了宋晚玉的心思,他是怎么想的?
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