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像是触电一般,他急忙收回了手。
宋晚玉仍旧看着他,颊边晕色更盛,像是羞赧又像是晕醉。
而她的目光仍旧是盈盈的,如翻涌的波涛卷起电光。
竟是难得的赤诚与坦然。
霍璋仿佛是被她的目光烫到,下意识的避了开去,然后低下头,垂眸去看自己微微收拢蜷曲的手指,抿了抿唇。
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现下的身份与处境,自然也一向克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甚少会有这般不合时宜的冲动
此时此刻,也只能庆幸:宋晚玉如今还醉着,明日醒来应该不会记得这事。
这么一想,霍璋不觉便又叹了口气,有些庆幸又隐隐的有些失望。但他到底还是心志坚定之人,很快便将这些杂乱的思绪都抛之脑后,自嘲般的想到:虽然适才只是随口哄人的,可他现下也确实是该陪着宋晚玉喝碗醒酒汤。
省得也晕了头。
自霍璋来了府上,宋晚玉大半时间都用在了霍璋身上,像是喝酒什么的自然就排到了后头。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喝得这样多,也没有这样醉过了。
待得第二日,她捂着抽痛的额角从榻上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想起昨日里从太极宫回来,喜滋滋的与霍璋说了秦王的事情再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宋晚玉自己靠着枕头想了许久,什么也没想起来,索性便唤了珍珠上来问道:“我记得我昨夜里正在西院和人说话,怎么”怎么一觉醒来又在自己房里了?所以说,她对昨晚的记忆究竟是梦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