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玉忍不住的觉得颊上发烫。
霍璋却又伸手把松鼠交还给她,道:“你先吃晚膳吧。我给它做个小笼子,先凑合着用一晚上,明天再做个精致些的。”
宋晚玉听了,看着松鼠的眼神都有些酸溜溜的:这松鼠日子也太好了,算是住一个笼子,扔一个笼子?
不过,霍璋说起晚膳,宋晚玉也确实是有些饿了——她这一路匆忙,回府后便忙着来西院,不曾沐浴更衣也不曾用膳喝水,这会儿被霍璋提醒了两次,倒是终于觉出腹中饥渴来。
故而,宋晚玉很快点头应下,扬声叫人准备晚膳。
厨下原就早就备好了的,立时便端了上来,就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宋晚玉在椅子上坐下,又去看霍璋:“你不吃吗?”
霍璋只略挑了挑眉头,手上动作不曾停顿,仍旧是慢条斯理的劈着木条。他随口回道:“我已经吃过了。”
“哦。”宋晚玉点点头,虽是面对一桌子的好菜,仍旧觉着就这么一个人用膳,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故而,她喝了几口热汤,便忍不住的转头往身侧的霍璋看去。
霍璋就坐在一边,准备给小松鼠做个简陋的小木笼子。
从宋晚玉的角度看过去:他坐姿端正,肩颈挺直,腰背板正,侧脸线条俊秀,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副绝好的工笔画。
而他身上仿佛永远都带着一种笃定和从容,虽是临时起意要做木笼子,也只是略作思忖,没有动笔画图纸,心下便已有了大致框架,知道要劈多少根木条,知道木条的尺寸,知道该在木条的什么地方钻孔或是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