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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到是卢五郎,宋晚玉初时瞧这人似乎也颇有些小聪明,算是个知进退识大体的,结果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倔驴投胎。宋晚玉越是给他冷脸,他便越是有动力,简直是愈挫愈勇。

想起他晨间折花,晚间送香的这些事,宋晚玉真真是烦的不行——虽然他可能自觉风雅,可宋晚玉还真不喜欢这一套。

所以,此时天子问起,宋晚玉说起卢五郎也依旧没什么好声气。

天子却颇是欣赏卢五郎,在他想来:烈女怕缠郎,宋晚玉这些年始终不肯成婚,就是没有遇到卢五郎这样意志坚定、坚持不懈的仰慕者。更何况,他好容易才养出来的公主,总不能轻轻松松便被人娶了去吧?总还是要多历些坎坷,要不然,他这做阿耶的心里都过不去这坎儿。

故而,天子如今瞧着卢五郎与宋晚玉的往来,心下其实是十分看好的。见宋晚玉始终不肯松口,他也不气,只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笑着叮咛道:“行了,你们小孩家的事,我做阿耶的也不多管。只是,你也别太冷淡了——他到底是范阳卢氏子,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别叫人下不来台。”

宋晚玉认真强调道:“我真不喜欢他!”

天子便斜晲她:“你适才不还说,你们连话都说不了几句?既如此,哪里就能轻易说不喜欢?!”

宋晚玉简直都要被天子这歪理邪说给气死了,最后便气鼓鼓的扭过头去:“阿耶你怎么能这样?!我再不和你说话了!”

天子被她这气鼓鼓的模样逗得一乐,便道:“真生气了?”

宋晚玉哼哼着不理他。

天子便故意道:“原还想说,你要是真想回长安,便叫人先收拾收拾,咱们正月里便回去。”

宋晚玉闻言,眼睛一亮——虽然距离正月还有大半个月,对她来说还是很难熬,可这也是天子第一次松口说要回去!

宋晚玉不由大喜,也顾不得生气,扭头道:“好好好,正月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