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沐浴更衣,宋晚玉都还没想好匣子的归处。最后,她干脆将那匣子往枕边一放,自己也躺回了榻上,想着这样也算是早晚都能看见了。
解决了匣子的问题,宋晚玉才有精神梳理今日的事,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居然什么也没问?!
她既没问霍璋究竟是什么时候猜到她的身份;也没问霍璋究竟是怎么想的;甚至忘了问霍璋与萧清音两人在院里究竟说了什么
宋晚玉抱着被子想了一回,自己都嫌自己太傻。只是,转念一想,她也明白了:只怕霍璋他也不想提这些事,否则这么大半天的时间也不至于一点也没提及。多半是霍璋心有计较,不知不觉的便转开话题,顺带又把见着他就犯傻的宋晚玉也给带偏了。
这么一想,宋晚玉也就不钻牛角尖了——既然霍璋不想提,她不问就是了!
心下有了决定,宋晚玉便又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准备要睡。只是,她才闭上眼睛却又想起霍璋。
想起霍璋坐在四轮椅上,伸手给她递木雕桃花时的样子;想起霍璋说的话;想起霍璋笑起来的模样
哪怕是闭着眼睛,宋晚玉也能感觉到自己脸慢慢的红了,犹如染霞,一阵阵的发烫,似要冒烟了一般。
这下子,今晚是更睡不着了!
宋晚玉忍不住的又翻了个身,这般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醒来时,宋晚玉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被子里探出手,去摸枕边的紫檀木匣。然后,她打开了木匣,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那枝木雕桃花,伸手摩挲了片刻,不禁又笑了。
经了一夜,昨日的那些事想起来就像是隔了一层薄纱,难免有些不真实,彷如夜里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