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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宋晚玉也忙抬手从边上拿了个白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学着霍璋的样子朝他举起酒杯。

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接,手中的酒杯似乎也要撞在一起。

宋晚玉唇角下意识的微扬,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很快便端正了神色,认真的想了想,举着酒杯,恳切道:“喝酒总要有祝词就,先祝霍公子你早日康复,此后都能平安顺遂,万事如意,长命百岁。”

若是可以,宋晚玉真想把这世上所有的好词都送给霍璋,只是她对着霍璋时总是有些迟钝,言语更是贫瘠,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些无趣寻常的词句。

但是,她此刻说起祝词时,一颗心却是坦荡而赤诚的。不等霍璋应声,她便已经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水。

玉薤并不十分辛辣,入口反倒微微的有些甜,一杯饮尽后,喉间方才泛起淡淡的辣意,带着酒香和醉意一同涌上来。

似是要将人心都熏醉了去。

宋晚玉适才在外头就已经饮过一回酒,微微有些熏然,此时又猛地喝了一杯,颊边晕色更胜,只眼睛仍旧是洗过般的水亮,看人时亮晶晶的。

霍璋听了她的祝词,脸上有片刻怔忪,随即抬起眉梢,对上她的目光,笑应了一句道:“你也是。”

说着,他也端起酒杯,慢慢的喝了口酒。

霍璋喝得很慢,小口小口的喝着,看着倒有些像他当初盯着盘里小羊排的表情——没什么胃口却又不得不吃。

但是,宋晚玉还记得,当年霍璋端坐在酒桌首位,连饮数杯而面不改色。

不知怎的,想起当年,再看他此时小口酌饮,宋晚玉心头好似被什么揪着似的,又酸又麻,还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