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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轻松,霍璋转目去看着宋晚玉。

宋晚玉方才将四轮车推到了院中的石桌边,伸手捧着一碗热粥递给他,有些悻悻的解释道:“原还想叫人给你多做些吃的,好好补一补只是你如今身体还未好,夜里更是不好吃太多不易克化的。所以,还是喝粥吧?”

霍璋难得的轻松,也不介意是喝粥还是吃饭,点点头便接了过来,随口道:“喝粥也不错。”

宋晚玉便又给他介绍蒸羊肉,嘴里说:“这是现杀现蒸的,我特意给你挑了几块最嫩的,还有几块小羊排。你要喜欢,撒上胡椒和盐就能吃了。”

霍璋点点头,倒是想起年少时,自己在大宴上吃过的过厅羊——有时,家里招待贵客,会直接叫人牵羊上厅来,当面宰杀,由着贵客们亲自挑选羊肉,选好了后用彩锦裹着去蒸。等肉烤好了,客人也能凭着自己的彩锦,找到自己当初选的那块肉。

那会儿,家里人都知到他的口味,总会给他留几块羊排

想到这里,霍璋便又放下了手中的粥碗,重又拿起一侧的小刀,垂眼看着面前的小羊排,一时没有动作。

宋晚玉将那盆蒸羊肉往他那边推了推,又问:“还有鱼汤,要我帮你舀一碗吗?”

霍璋摇了摇头,神色沉静,十分的坦然:“不用了,我不喜欢喝鱼汤。”

宋晚玉怔了怔,一时竟有些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如今,宋晚玉都还记得:萧清音当初与她说起霍璋的事情时,神态自然,扬声时像是生气又像嗔怪:“你不知道——他这人的嘴最刁钻了!茶里只要加姜丝,连盐都不许多放!羊肉太膻的不要吃,鸡鸭鹅肉吃多了也要腻,小时候还能吃些鱼肉,后来被鱼刺卡着了,就连鱼肉都不碰了。”

宋晚玉那会儿真心实意的替霍璋挑嘴这事为难,不禁追问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