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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与此同时,宋晚玉也小声说了一句:“是我不好”昨天不该就这么轻易的信了霍璋的话!该盯着他上完药的!

两人的声音,一重一轻,就这样撞在一起。

虽知不该,霍璋仍旧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脸容俊秀,此时唇角微弯,面上轮廓似也柔和稍许,本还有些冷淡的神色缓了下来,显出些微的笑意来。

看着他笑起来的样子,宋晚玉耳颊也跟着隐隐发烫,一时也生不起他的气,最后只好气自己不够用心,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然后,她又气鼓鼓的转身,将那两个药盒子以及回府后叫人准备的艾草包一起拿了上来。

她先将艾草包敷在霍璋的手腕脚腕上——按照孙太医的说法,先热敷两刻钟,然后才能涂药按摩。

艾草包有些热,贴着皮肤是更是烫得厉害,然而对于因为被挑断手筋脚筋而常年手脚冰凉的霍璋来说,这样的热度又叫他觉得舒服,十分的妥帖。

腕上敷着艾草包时,他先是下意识的紧绷起皮肤,随即又慢慢的放松下来,如同皮肤泡在热水里一般。只是,这一次,他垂下眼睫,依稀还能嗅到空气里清淡而干燥的艾草气息。

很淡很淡,远比不上那些馥郁的花香或是甜暖的熏香,霍璋却觉得这气味闻着十分舒服,一直提着的心似乎也在这样的温暖与香味中放松了下来。

宋晚玉给人敷完了艾草包,这便又伸手打开药盒盖子,指尖沾了沾墨黑色的药膏,便要往霍璋脸上的伤疤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