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玉在榻边坐下,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宋晚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榻上。
和霍璋同一张床榻。
当然,两人各自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因为床榻够宽,两床被子都没挨着。
甚至,她的衣服也还是好好的穿在身上,一丝不乱。
饶是如此,宋晚玉还是吓得不轻,险些惊得从床上跌下来。她用力深呼吸,在心里安慰自己:冷静冷静,你衣服还穿着呢,肯定没做什么坏事!
情绪稍平,宋晚玉又蹙起眉头,努力回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绞尽脑汁,此时也只想起前半夜的事——她坐在榻边,细声与霍璋说起长安这些年的种种变动,说着说着,难免困倦,当时的她便挨在榻边闭了闭眼
所以,最后是霍璋把她扶上来的?
她应该没做什么怪事?没说什么梦话吧?
宋晚玉越想越慌,实在是无法信任自己的定力,更不敢回头去看霍璋,原本还有些发白的脸也跟着涨红了,简直红的要滴血。
勉强压住了砰砰乱跳的心脏,她屏住了呼吸,这便用指尖捏起锦被一角,悄悄的从榻上下来,趿着绣鞋,以飞一般的速度,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等宋晚玉匆匆忙忙的回了正院时,管家已经等在外头。
见着公主回来,管家便上来行礼,恭谨禀道:“圣人今日回宫,一早便派了內侍来传话,请公主稍作准备,早些入宫,午时宫中有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