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也白不讨价还价了:“外面等你。”
其实不是励如桑故意拖延,而是她真的顾不得时间,完全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
所以今天这六分钟,实际上励如桑还是多耽搁了十分钟。
书房外走廊下,赵也白正在喂鸟。
鸟是殷老先生生前养的,一只黑头蜡嘴,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当初300块钱从花鸟市场买的。在黑头蜡嘴之前,还养过两只画眉,目前这只是三只鸟中寿命最长的,已七个年头。
老人家修身养性、颐养天年的日常之一。
基于传统的意义,自然也有风水上讲究:家养鸣禽,招财旺宅。
赵也白跟着她住进来的第二天,就把喂鸟、遛鸟的职责主动揽上身。
励如桑理解为他闲着也是闲着,和鸟相伴解解闷,毕竟她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身安全受不到威胁,他身为保镖的存在感太低。
当然,除此之外,他也成了免费的劳动力,保姆花婶趁机把修补漏雨屋顶、修剪花丛树荫等工作交待给唯一的男丁,省去了再到外面雇人的麻烦。
背着手,励如桑踱步到赵也白身旁:“我觉得我如果不额外再支付你一笔薪水,说不过去。”
赵也白欣然接受:“二十万打底,还价免谈。”
励如桑挑眉:“是什么给了你改变口风的契机和狮子大开口的勇气?”
“还在泰国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很贵’。”赵也白从鸟笼收回手,拍了拍,“而且这些天我见识到了你的家底,随便一件古董应该都二十万不止,对比之下,我的开价不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