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幻想我假戏真做?”励如桑勾唇,“你不如问我和窦冰接吻上|床的时候恶不恶心。”
“故意这样讲是恶心我更多还是恶心你自己更多?”沈惟舟的笑荡然无存,刹那间冷意森森。
这是以往他在面对窦冰时才会出现的神色。
励如桑挺满意自己能和窦冰享受同等待遇,所以也就没有对他掐来她下颌的手做任何反应,随意他暴力。如果这样能让他别再纠缠的话。
然而沈惟舟只这一下便松开她。
励如桑见状嗤声:“你又让我失望了。你现在打我几耳光,骂我几句贱,我或许还能考虑和你复合。你也别瞧不起窦冰,这点你连他都不如。起码我向他坦诚我一直在利用你时,他舍得拿他的宝贝古董来砸我,你知道我和窦冰结婚,却连来家宴质问我的勇气都没有。”
沈惟舟云淡风轻:“桑桑,同样的激将法,我不会栽进来第二次。”
“我只是阐述事实。”励如桑从容自若,语音转而冷硬,“还有,别再叫我‘桑桑’。我们从头到尾都不熟。也请你尽快离开我家。你不怕外人戳你脊梁骨背后议论你,我却厌烦一再应对媒体。现如今平城没人不知道你是窦冰的私生子,我作为窦冰唯一法律意义上的配偶,你得叫我——”
“够了。”沈惟舟到底忍不住要打断她。
励如桑既然拿定主意要和他断,必然不做到狠绝决不罢休,此时他越不愿意她说什么,她越要往死里戳他痛处:“你得叫我‘小妈’。”
随着她话尾音的尘埃落定,四下里陷入冷冰冰的死寂。
不过沈惟舟的神情维持得不错,反而让励如桑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只吐露毒牙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