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渡之不是玩具。
他是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意识与选择权,他不是裴家封的私人物品,他的人生没义务绕着某一个人转。
眼眶酸痛,阮斐转头望向窗外:“裴家封,如果你和你哥转换立场,我不知道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我确定裴渡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永远都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无论内心多苦多痛,只要是为你好,你哥都能装得若无其事,但你不行。”努力平复情绪,阮斐轻笑说,“这也是我不会喜欢你的理由,就算没有你哥,我也绝不会对你动心。”
裴家封咬紧牙关,他冷冷瞪着阮斐,状似不以为然的口吻:“如果裴渡之事事为我好,他就不会背弃我,在他心中,我根本没那么重要,你别把他说得为我牺牲多大似的,你看,他最终还是选了你。”
阮斐无力扯扯唇。
很显然,如果能与裴家封讲道理,事情也不至于恶化到这般程度。
既然无法沟通,那就没有沟通的必要,阮斐准备离开这里了。
“裴家封,我来这里之前真的很恨你,可现在比起恨,我更觉得你坏,什么不成熟,什么不谙世事,全部都是借口,明明只要你愿意思考,你就会清楚你哥如今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但你显然不想思考,或许你就是知道他有多难受,所以才变本加厉折磨他。如果你的目的是逼我们分手,那你继续吧,我不会让你如愿。”
“阮斐,”在阮斐即将离开病房前,裴家封倏地抬起眼睛,他眼神幽冷,像尖锐的冰钩,嘴角却微微翘起,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当初要是我哥愿意答应同你分手,哪怕只是口头答应,或许我也不会这么恨你们。还有,你真有信心你们能一直幸福下去?没人比我了解我哥,只要我恨他一日,他就一日不得安宁,你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心口如针扎般疼痛,阮斐再听不下去,她怕她多呆一秒,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红着眼睛立即冲出医院,阮斐站在树下,突然觉得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