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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镜子,阮斐却觉得她今晚不太正常。

兴奋得不太正常。

像个智商陡然降到负数的小傻子。

为了稳住形象,在裴渡之问她是不是要休息时,阮斐马上顺着说“是”。

对此阮斐考虑得非常有理有据,毕竟裴渡之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大人是很稳重的,裴渡之便是稳重中更稳重的那种人。

所以她必须收敛一些。

今晚还没过去呢,万一明早裴渡之反悔,那她可就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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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斐以为她这夜会失眠,孰知竟酣睡一夜至天明。

窗外晨光清新,阮斐眨眨眼,下意识翻找枕畔手机。

收件箱空空如也,并没有裴渡之反悔的证据。

阮斐吐出一口长气,浑身轻松地洗漱穿衣,同室友去上课。

整个上午阮斐都没收到裴渡之的讯息。言言

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授课的老师身上。

几乎伴着下课铃声,裴渡之传给她几张照片。

是侧金盏花。

从还没开花的浅黄花苞,到完全盛放的绚烂金黄花朵,再到现在绿幽幽的单株枝叶。

花期已然谢幕。

阮斐专注地看着照片,忽地觉察出不对劲。

这房间的布置风格,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根本——

【你之前同我说侧金盏花养在冀星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