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澈年纪小,讲起这番朝中秘事,竟思路清晰、措辞有度、神色庄重。
耿乔杉早知道他异于常人,倒也没惊讶什么,而是不解地问道:“就因为这个,皇上就要迁怒于我吗?我可是无辜的!我对殿下您……一片赤诚之心呐!”
皇甫澈想了想,皱起英俊的小脸道:“大概,我父皇是不喜欢太过首鼠两端、明哲保身的人吧?”
耿乔杉一听这话,涨红了脸。这倒不是他真的首鼠两端了,事实上,他从未存过类似的想法,他既然把赌注押在了太子身上,就再没想过若是不成还能全身而退。他拼了命地巴结太子,把女儿和太子牢牢地绑在一起,落入外人眼中,自然是他踏上了太子的船。偏偏同一时刻,他父亲不知疲倦地建议皇上封妃开枝散叶——
难道旁人就不会认为,他们父子是商量好了,万一太子不成,就找那些宫妃和未来的皇子做退路吗?这样的人,是不是太无耻了?
旁人能想到这一层,皇上未必不能。
但他真的太冤枉了,父亲的事,他连一根脚指头都没参与过!
耿乔杉暗付:“我全心全意为小汐和耿家谋划未来,他却一个劲儿地在背后拆我的台!”
……
翌日,耿乔杉请假了,说是感染风寒,恐过了病气给太子,又年关将至,不若将骑术课程顺延到年后。
“知道了,下去吧。”玄胤摆了摆手,示意小德子退下,随后落下一枚白子,“耿乔杉请假?有意思,太子要去探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