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苍白的脸上,唇瓣也毫无血色,微微张开,有气无力,“能与陛下结为夫妇,是臣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何来委屈?陛下言重了。”
每一声,都轻如鸿毛,却又重如泰山,压在南疆王的心口,让南疆王喘不过气。
宁玥上前,为他顺着背:“皇爷爷,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娘娘好像病了,您别让她跪着了,让她起来说话吧。”
“哼!朕倒是想让她起来,但你问她,她站得稳吗?!”南疆王目眦欲裂。
宁玥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神色。
耿皇后也始终低垂着眼眸,不与她的视线交汇。
耿皇后是个聪明人,明白大势已去,也明白不能供出宁玥与玄胤,否则,不仅不能洗脱冤屈,反而会暴露自己那些更加不齿的行径。但同时,耿皇后也相信,宁玥会为昨晚的事保密。因为毕竟宁玥也算计了她,若是她死了,宁玥这个罔顾法纪的刽子手,也要遭到一定的惩罚。惩罚最高的,可能是南疆王不会允许那么心狠手辣的女人成为玄胤未来的皇后。
“陛下。”她轻轻地、冷静地、却又含了一丝委屈地说:“您是嫌弃臣妾了吗?臣妾被人污了清白,您就忘记当初对臣妾许下的誓言了吗?”
宁玥又换上了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
南疆王冷道:“你自己做的什么丑事你心里明白!”当着群臣的面曝光了身子也就罢了,好歹是个受害者,这一次,却……
“陛下,臣妾是无辜的呀……臣妾……”她哽咽道:“臣妾不曾背叛过陛下,臣妾是被迫的,雨太大了,岳公公又与臣妾走散了,臣妾不知洞中有人,臣妾……”
她捂住脸,声泪俱下。
赵岛主低下头,没有反驳耿皇后的话,毕竟耿皇后一直对他若即若离,他又没替她办成什么事,她怎么可能“以身相许”?引玄胤中毒吗?但按照宁玥的说法,玄胤根本没等到耿皇后来便被宁玥带走了,他做了一次无用功,耿皇后怎么可能答谢他?应该,是真的在避雨,然后被他头脑发热地抢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