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柴房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他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土匪挠了挠头:“诶我说?你到底下不下山啊?不下我可关门啦!”
他没回答土匪的话,面容开始扭曲抽搐,似在心里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越发显得他脸上的疤痕狰狞而恐怖。半晌后,他把画像往火盆了一扔,回往了寨内。
土匪皱眉:“莫名其妙!耍老子玩儿啊?”
“咳咳!咳咳咳……”马援捂住嘴,尽量将咳嗽声降到最低,容卿睡眠浅,哪怕昏昏沉沉的,一点动静也仍能让他不舒服。待到这一阵咳嗽过去,马援抽出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咬住一根木棍,将伤口上腐烂的肉割了下来。他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但这还不是最疼的。为防止它再度感染,必须对伤口进行一些处理。可惜他们的药掉在猎户家了,他只能采取火烧的方式。他取了一根烧成炭的木头,灭了火星子,对准伤口就要烫下去。
咚!
不知什么东西砸中了门板。
马援眉头一皱,放下火把,拿起匕首,警惕地走到了门后。
先是侧耳听了听,没听到动静,才狐疑地拉开门,不见人影,倒是在地上发现了一个药瓶。他拾起一闻,正是金创药。
他四下看了看,奇怪,谁这么好心,会给他送药?还不留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