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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自从魁隗堂老堂主在断石崖一役中为罗网所杀,田蜜继任新一任魁隗堂堂主之后,神农堂和四岳堂已经建立暗中的联盟。

“堂主,不知唤我等而来何事?”刘季问道。

“多事之秋,我等亦不能置身事外。”朱家脸谱由喜转忧,说道。

“帝国攻伐百越之事已经成了定局,老兄又何必杞人忧天。”司徒万里劝道。

帝国大军所至,对农家的势力范围肯定会有一定的冲击。

“让我担忧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朱家从手中拿出一物,却是让刘季和司徒万里纷纷侧目目。

“神农令?自从先侠魁引退之后,这块神农令不是一直交由田蜜保管么?怎么现在,出现在了这里。”刘季惊讶的说道。

“不不不!”朱家摇了摇头,“这块并不是田蜜手中的那块。而让我担忧的也正是于此。”

“堂主的意思是?”司徒万里眉头紧锁,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了答案。农家侠魁未定,只有一个人,能够在此时拿出另外一块神农令。

田光!

“侠魁在上面写了什么?”刘季却是直接问道。

“不久之后,将有一只秦军入经此地,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刺杀这支秦军的统帅。”

“刺杀秦军的统帅?”

农家现在托庇长公子扶苏的麾下,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帝国的一员。侠魁为何要颁布如此奇怪的命令?刘季的心中,如此低喃道。

齐地,东海,小圣贤庄。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朗朗的读书声响彻,张良一声儒衣,手持竹简,教授着弟子学问。静室之中,不少儒家的弟子摇头晃脑,跟随着张良,一句一句的读着《学而》。

今后叱咤风云的某圣张良,眼下不过是一个教书匠而已。一个人的外表可以决定太多。这位颜色殊丽,不下于绝色美女的男子,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很让人轻视的。

没有一名士兵会认一个女子一样的统帅,也没有一个臣属会认一个女子样的王者。所以张良固然智谋滔天,但是有着女子的外表的拖累,终生也止步于一个谋士。本来,张良是韩国的贵族,相国张开地之孙,凭借这个身份,若是韩国未亡,他也可以轻易的拉起一票的人马。

可惜的是,韩国已经灭亡。而韩国不似其余关东六国。对于秦国来说,韩国的位置过于重要,扼守着秦军东出的要地。因此,对于韩国流亡贵族和当地士兵的打压,更甚于其余五国。秦国更是在韩国旧地,驻守重兵。

张良身份的优势荡然无存,天地之大,眼下,他也只能栖息于儒家小圣贤庄,静静的蛰伏着。

张良在儒家的地位很崇高,只在荀子,伏念,颜路之下。

但是就是这样,当张良初进小圣贤庄的时候,静室之中的学子们,也少不了调皮捣蛋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帮儒家的弟子领略到了张良温文儒雅外表下的腹黑本色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张良的课上做出超越一个学生应有举动的事情了。